(原诗六节交韵;拙译每行字数谨遵
原诗音节,略丰韵谐之。—欢迎针砭!)
我正在走[出]
尘世的沙漠【之外】,
我的鞋和袜,
并未给我以【伤害】。
我在身后留下
城里的【亲】朋友好。
让他们喝得醺醉,
躺下睡个好觉。
别以为我离开,
是去黑暗的外缘,
就像亚当夏娃
被驱出伊甸乐园。
且忘记神话传说。
并无一人与我
同被放逐赶[出],
也没人对我驱迫。
除非我错了,
我只是顺服
一首歌的催促:
“我【…】注定得【…】走【[出]】。”
要是经历过死亡,
我并不满足
所得的领悟,
我或许会走回路。
* 美国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这首诗歌的写作背景,我不很清楚,也没找到比较
具体的资料。只知道这首诗被收入1962年出版的诗集《清除》(In Clearing)中,
是该诗集的第二首诗。但我想该诗一定不会就是1962年写的吧。有可能写于早一、
二年,也有可能写成于更早的年代,到1962年才收入这本诗集。有弗罗斯特专家
说,该诗写于1958年圣诞节。那么,那时诗人已经84岁了。
要了解一首诗,写作的年代和背景十分重要。比如,这首诗。要是写于1962年
或早一两年,那么,这首诗就是弗罗斯特晚年的作品了,因为他1963年,也就是该
诗集出版的第二年就去世了。要是此诗真是写于诗人八十多岁的时候,那么,我觉
得诗里说的“离开”一定就是指的“离开世界”,也就是“死亡”,因为对于八十
多岁的诗人来说,死,应该是经常想到的一个很正常的主题。不过,全诗只有到最
后一节才出现“死”字。
在这首诗中,第一节,诗人就写到“离开”,他说“他正在走出/世界的沙漠
【之外】”。这里的“世界沙漠”,我的理解就是他把世界当作一个枯燥、单调、
荒凉的沙漠来看,所以,他想离开。
诗的第二节,诗人说,他是一个人离开,而把【亲人和】朋友都留在后面。诗
中说:“让他们喝得熏醉,躺下睡个好觉”,我的理解是诗人希望他的【亲】朋好
友不要因为诗人的离开而悲痛吧。
诗的第三至第五那三节,诗人把自己的离开与《圣经》中的亚当和夏娃的被放
逐比较。他说他不是被任何人放逐的,也没有任何人与他一起被驱赶出世界。他不
但是自愿走到“黑暗的外缘”,而且,他说:“我只是顺从,一首歌的催促:‘我
注定得走【出】。’”我想,这是不是表示诗人想说,他活到这么大的年纪,已经
到了应该离开世界的时候了呢?因为,要是诗中的“离开”就是“死亡”的话,那
么,我们每个人不都是“注定得走【出】”的吗?
最后一节,我的看法是诗人幽默风格的表现。他说,要是死了之后,觉得看到
的一切都并不满意,那么,他还有可能会回来(“走回路”)。
要是我的理解是正确的,那么,我想这首诗是诗人谈论死亡问题的一首诗。
原诗共六节,每节四句。句子都很短小。原诗每节的韵式是abab。这首诗翻译
起来不很容易,句子的长度、断句和韵律都很难安排。我的译诗每句也不长,最长
的为7字句,最短的为5字句。每一小节,我都安排成两个长句(6
两个短句(5
韵,第三节押 [üan] 韵,第四节押 [uo] 韵,最后两节押 [u] 韵。
沙漠【[走]】,
我【也[走]】,
如今我【到它前头】,
鞋子袜子不伤[脚]。
城中友,
抛身后,
任他们喝好【洒】,
任他们【混年头】。
我离开,
你莫猜,
莫比亚当与夏娃,
逐出园子投暗来。
那神话,
莫别裁,
无人逐我出,
无人伴离开。
但凡我,
不出错,
只遵一首歌:
“我—定当—放[逐]”。
或许有,
不遂愿,
我【当】自回返,
【死心向尘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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