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road at the top of the risevhy
此路冲向斜坡顶巅
Seems to come to an end
看似已到终端,
And take off into the skies.
随即要飞上苍天。
So at the distant bend
遂在远处拐弯
It seems to go into a wood,
依稀是通往一林间,
The place of standing still
树木伫立一片,
As long the trees have stood.
– 那里久久寂然。
But say what Fancy will,
但欲幻想胡言;
The mineral drops that explode
矿物油一滴滴爆燃
To drive my ton of car
助我驱车向前,
Are limited to the road.
无路则行驶受限。
They deal with near and far,
油则关乎近远,
But have almost nothing to do
然而与之几不相干:
With the absolute flight and rest
或飞或歇 – 完完全全;
The universal blue
本土青,宇宙蓝,
And local green
教人浮想联翩。
【附1】:徐家祯“大”教授自谦狗屁不通的译本
《路中间》
向上延伸的道路升到顶[端] 11
似乎已经到了底, 7A
然后就会飞向天际。 8A
远处拐弯的路【也并无不一】, 11A
好像一直通到树林里; 9A
【只要】树木站立不移, 8A
那里【也就】静止肃寂。 8A
然而【这是】幻觉【产生的诡奇】。 11A
矿物液滴的爆【[炸]】, 7
驱动我【沉】重汽车【的机器】, 10A
【但】汽车只能在路上行[驶], 10
【管的仅】是远近的距离; 9
【与】宇宙的蓝[色] 6
以及地球绿色的暗[示]— 9
【绝对】的飞行和【绝对】的休憩, 11A
却几乎毫无关系。 7A
* 美国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这首诗歌,最初在1946年发表于《维吉尼亚评论
季刊》(Virginia Quarterly Review)的冬季号上【。】次年收入他的诗集《塔
形灌木》(Steeple Bush, 1947)。
首先,恐怕要把这首诗的题目理解清楚才能读懂此诗。为什么诗的题目叫“
(在)路中间”【,】有弗罗斯特研究学者认为,题目的意思是:人类正站在“
自然”和“人为”这两条岔路的中间。我们天天面对的不但是大自然的创造,比
如,蓝色的天空和绿色的树林,而且也面对人类自己的创造,比如,道路和汽车。
要是学者们的理解是正确的话,那么这首诗就不难理解了。诗人弗罗斯特这
首诗的主题还是感叹大自然的浩瀚无垠和人类的有限渺小。
这首诗一共有四小节。头上两小节是诗人的“幻想”(Fancy):第一节说,
看到一条向上延伸的路通到山顶似乎到了尽头,但是幻想会觉得这条路一直通上
了天;【同样(“并无不一”)】,一条路通到树林边上就拐了弯,但是在远处看
起来,好像这条路一直通进静止肃寂的树林中去了。
但是,弗罗斯特认为这是人们的“幻想”而已。学者们认为,这里,弗罗斯
特特地把“幻想”一词,用大写字母写出,就是想强调“幻想”(Fancy)不等
于“想象”(Imagination)。这点,英国十九世纪著名诗人塞缪尔·柯勒律治(
Samuel Taylor Coleridge, 1772-1834)就有论文说明诗歌中“幻想”和“想象”
的区别。他认为,“想象”是有现实基础的一种“比喻”,因此是有创造力的;而
“幻想”则是基于“思念的机械操作”(mechanical operation of the mind)的,
因此是“被动的”。他还认为“幻想”是不受时间和空间限制的(free from time
and space),所以用“幻想”作的比喻只能是“坏比喻”(poor metaphor)。同样,
弗罗斯特在这首诗里,把“幻想”看成是“无限”(unlimited)的一种想象,所以,
他也认为这是在现实中不能被接受的。
那么现实是什么呢?这就是诗人在第三节中打的另一个比喻:汽车。他说“矿
物液滴的爆【炸】,驱动我【沉】重汽车【的机器】”。这里,“矿物的液滴”当
然就是指“汽油”。汽油在气缸里发生爆【炸】,推【动】轴承,驱动汽车。这就
是汽车会跑路的原理。这是人造的东西。所以,诗人说,人造的汽车只能在路上走,
【它们管的】就是路的远近而已。他们无法开到“宇宙的蓝色”—天空,也不能开
到“地球的绿色”—树林里去。而前者暗示了“【绝对】的飞行”,后者则暗示了
“【绝对】的休憩”【:这两者,都是大自然的专利,不是人类能够做得到的】。
这一主题,在诗的第四节中才说清。
弗罗斯特这首诗是一首很具哲理性的诗,然而,要是理解对了,那么,我认为
也还是可以懂得的吧。
但是,这首诗即使能够理解,也不等于就能翻译,因为这首诗句子的安排非常
特殊:每一节的末句都不是结句,而是下一节的始句。前面三节中,每一层意思的
结句都是每节的第三句,而不是末句。这在中文中读起来非常不习惯,因为中文诗
不但每层意思的结句应该押韵,而且每节的末句也总是押韵的。于是,译诗中,在
【不】改动原意的前提下,我只能对句子和标点都尽量作了一些细微的调【动】。
而且让每节的第2【,】3【,】4句押韵,全诗均押[i/【-i】] 韵,这样一来,念起
来就【顺】口多了。
仿佛是到了末端
腾空往天上飞[去]。
又仿佛拐了个弯
远远地穿进林子
在那里静止不动,
【前提是】树也静止。
任想象天马行空,
矿物油滴的爆燃
驱动我成吨车辆
却只能用在路上。
油滴关乎走多远
而几乎无关的[是]
遍天蓝和本地[绿]
所暗示于我们[的]
绝对的飞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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