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t me confess that we two must be twain, 且让我坦言我俩应分离，
Although our undivided loves are on
So shall those blots that do with me remain, 那些个瑕疵留给我自己，
Without thy help, by me be borne alone. 不用你分担，我独自勉力。
In our two loves there is but on
Though in our lives a separable spite, 生分的怨艾与生命同在；
Which, though it alter not love's sole effect, 虽然爱的结果无法更改，
Yet doth it steal sweet hours from love's delight. 却偷走佳期密约的欢快。
I may not evermore acknowledge thee, 今后我不可以说你是谁，
Lest my bewailed guilt should do thee shame, 忧伤的罪过怕使你羞愧；
Nor thou with public kindness honour me, 当众夸赞我－你再也不会，
Unless thou take that honour from thy name: 除非你折损自身之光辉。
But do not so, I love thee in such sort 可别这么做，我如此爱你－
As thou being mine, mine is thy good report. 你是我的，我会投桃报李。
译注：*末两行原文与第96首同；拙译未作统一，以期读者见仁见智，自择所爱。
［附1］：梁宗岱（１９０３－１９８３）译本－ ［附２］：曹明伦译本－
让我承认我们俩一定要分离， 让我承认我们俩必须得分手，
尽管我们那分不开的爱是一体： 尽管我们不可分的爱是一体，
这样，许多留在我身上的瑕［疵］， 这样那些蒙在我身上的污垢
将不用你分担，由我独自承起。 无须你分担而由我独自担起。
你我的相爱全出于一片至诚， 我俩的爱中只有相互的敬［重］，
尽管不同的生活把我们隔开， 尽管我俩的命中有离怨别恨，
这纵然改变不了爱情的真纯， 离别虽然不能改变爱之特［征］，
却偷掉许多密约佳期的欢快。 却能从爱的欢乐中偷去良辰。
我再也不会高声认你做知［己］， 我再也不会承认你我的友［谊］，
生怕我可哀的罪过使你含垢， 惟恐我可悲的罪过使你蒙羞，
你也不能再当众把我来赞［美］， 你也不该再当众给我以礼［遇］
除非你甘心使你的名字蒙羞。 除非你甘心让你的名声含垢。
可别这样做；我既然这样爱［你］， 但你别这样做：我是如此爱［你］，
你是我的，我的荣光也属于［你］。 以致你属于我，也包括你的名［誉］。
［附3］：屠岸译本－ ［附4］：梁实秋译本－
让我承认，我们俩得做两个人， 我要承认我们两个必须分散
尽管我们的爱是一个，分不开： 虽然我们有不可分割的一段情：
这样，留在我身上的这些污痕， 好让那耻辱留在我的身畔，
不用你帮忙，我可以独自担戴。 不需你帮助，让我独自来担承。
我们的两个爱只有一个中心， 虽然命运打击我们，必须分离，
可是恶运又把我们俩拆散， 我们两个的爱却是一致［的］，
这虽然变不了爱的专一，纯真， 命运改变不了我们的爱的专一，
却能够偷掉爱的欢悦的时间。 却能把爱的欢乐时间抢夺了［去］，
最好我老不承认你我的友情， 我永远不能再和你过从，
我悲叹的罪过就不会使你蒙羞； 否则我的罪过会要把你连累；
你也别给我公开礼遇的荣幸， 你也不必再公然给我以恩宠，
除非你从你名字上把荣幸拿走： 除非你甘愿辱没你的门楣。
但是别这样；我这么爱你，我想： 但不可如此；我深深的爱着你，
你既然是我的，我就有你的名望。 你是我的，你的名誉也是我［的］。
梁实秋题注：*这一首颇为费解。为什么诗人和他的朋友必须分散？第3行的blots与第10行的
bewailed guilt，何所指？是否指同一件事？细玩语气，与第35首是不联贯的。
而且在韵律上，第36至39首这四首诗自然形成为一集团，威尔孙特别明显的
指出这四首的韵脚联贯的情形：
36.1-twain 3-remain 37. 1-delight 3-spite 38. 5-thee 7-me
2-on
6-spite 8-delight 13-thee 14-me
9-thee 11-me
39. 2-me 4-thee
5-live 7-give
6-on
13-twain 14-remain
这四首自成体系，可能是应该排在另外应该位置，有人主张这四首应该紧跟着第
29首，威尔孙认为应该往前提，放在第25首之后。据传统的解释，所谓“耻辱”
和“罪过”是指诗人身份与他的朋友身份悬殊，诗人为一普通演员故叹贫嗟卑自
怨自艾（参看第29首第1行）。威尔孙以为出身低微不能算是罪过，诗人坚欲与
友分离应另有原因在，可能是因为1597年天鹅剧院上演一出被认为有煽动性的戏
《狗岛》（The Isle of Dogs），触怒当道，剧院被封，涉及该剧者悉数被捕，而
莎士比亚可能亦被株连在内。此说有其可能，惜无佐证。Campbell注：“二人同
爱一女显然已成众所周知之事。 按照文艺复兴的交友之道，严格讲，诗人不可
默默的与人争风，应拱手奉让，一如《维洛那二绅士》之瓦伦坦将西尔维娅让给
普罗提阿斯......”此说为另一解释以此诗为第35首之延续，译者之意，原诗措词
既含糊不清，译时亦不必遵从任何家之说而作明确之解说也。
【附5】：辜正坤教授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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