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 loves I have of comfort and despair,
安慰、绝望，我的两位所爱，
Which like two spirits do suggest me still:
－像老是给我启示之精怪：
The better angel is a man right fair,
好的是男性，天使般美态，
The worser spirit a woman colour'd ill.
差的是女妖精，姿色极坏。
To win me soon to hell, my female evil
女灾星为诱我早入地狱*，
Tempteth my better angel from my side,
把好天使从我身边勾去，
And would corrupt my saint to be a devil,
想蛊惑圣徒堕落成鬼蜮，
Wooing his purity with her foul pride.
博取其清白，无耻地吹嘘。
And whether that my angel be turn'd fiend
好天使是否变成了恶魔－
Suspect I may, but not directly tell;
我可以疑惑，却未可直说；
But being both from me, both to each friend,
但他俩交好，全离开了我，
I guess on
天使入地狱*？－我只能猜度。
Yet this shall I ne'er know, but live in doubt,
我终日疑猜，也闹不明白，
Till my bad angel fire my good on
直到好天使被赶将出来。
译注：*第5及8行两度借喻14世纪意大利作家薄伽丘名著《十日谈》
中 “魔鬼打入地狱”的故事，即一教骗奸纯真少女之丑行。
［附1］：梁宗岱教授译本－ ［附2］：屠岸译本－
两个爱人像精灵般把我诱［惑］， 我有两个爱人：安慰，和绝望，
一个叫安慰，另外一个叫绝望： 他们像两个精灵，老对我劝诱；
善的天使是个男子，丰姿绰［约］； 善精灵是个男子，十分漂亮，
恶的幽灵是个女人，其貌不扬。 恶精灵是个女人，颜色坏透。
为了促使我早进地狱，那女鬼 我那女鬼要骗我赶快进地狱，
引诱我的善精灵硬把我抛开， 就从我身边诱开了那个善精灵，
还要把他迷惑，使沦落为妖魅， 教我那圣灵堕落，变做鬼蜮，
用肮脏的骄傲追求纯洁的爱。 用恶的骄傲去媚惑他的纯真。
我的天使是否已变成了恶魔， 我怀疑到底我那位天使有没有
我无法一下子确定，只能猜［疑］； 变成恶魔，我不能准确地说出；
但两个都把我扔下，互相结合， 但两个都走了，他们俩成了朋友，
一个想必进了另一个的地［狱］。 我猜想一个进了另一个的地府。
可是这一点我永远无法猜透， 但我将永远猜不透，只能猜，猜，
除非是恶的天使把善的撵走。 等待那恶神把那善神赶出来。
［附3］：曹明伦教授译本－ 【附4】：梁实秋译本－
我有两个爱人令我绝望或欢［娱］， 我有两个爱人，给我慈悲与灾难**。
他们像两个总在驱使我的精灵。 像是永久缠着我的两个呵护神：
好精灵是一个美如天使的男［子］， 善的精灵是个白净的男子汉，
坏精灵是一个黑如魔鬼的女人。 恶的精灵是个黑脸的妇人。
魔鬼为了诱我尽快朝地狱下坠， 我的女恶鬼为使我快快作恶，
便把善良的天使从我身边引开， 诱使我的善天使不近我的身，
她还想让他从圣徒堕落成魔鬼， 蛊惑我的圣徒变成了恶魔，
又以邪恶的倨傲诱惑他的清白；** 用她的丑模样迷惑他的天真。
我的天使是否真的变成了恶魔， 我的天使是否变成了魔鬼［了］，
对此我可以猜疑但还不能断定； 我疑心，可还不敢确定地说；
可他俩成了朋友又都离开了我， 二者都不在我的身边，而且很要［好］，
所以我猜天使已进了地狱大门。 我猜一个必已钻进另一个的窝***：
但真情我不得而知也永远猜不透， 但此事我无法确知，我只能阙疑，
除非魔鬼用地狱之火把天使撵走。 等着我的恶精灵传给他一身恶疾****。
曹译注：*此诗与《爱情的礼赞》第二首相同。
**倨傲，乃七恶之首，撒旦就因倨傲而从天使堕落为魔鬼
（七恶即基督教认为得不到拯救的七种弥天大罪：倨傲、
贪婪、淫欲、愤怒、饕餮、 妒忌和懒惰）。
梁实秋译注：*此诗曾见于The Passionate，1599，其文字略有出入，
如（左）下：与四开本主要不同之点为－
Two loues I haue of Comfort and Despaire,
That like two Spirits, do suggest me still: ［That，四开本作Which］
My better Angell, is a Man (right faire) ［My，四开本作The］
My worser spirite a Woman (colour'd ill.) ［My，四开本作The］
To win me soone to hell, my Female eiuell
Tempteth my better Angell from my side: ［side，四开本作sight］
And would corrupt my Saint to be a Diuell,
Wooing his puritie with her faire pride. ［faire，四开本作fowle］
And whether that my Angell be turnde feend, ［feend，四开本作fine］
Suspect I my (yet not directly tell:)
For being both to me: both, to each friend,
［For being both to，四开本作 But being both from me］
I ghess on
Yet this shall I ne'er know, but live in doubt,
［Yet this shall I ne'er，四开本作The truth I shall not］
Till my bad angel fore my good on
－其中第六行及第九行均优于四开本，近代本多从之。
**comfort and despair=salvation and dammaation.
***所谓hell，系引用Boccaccio 之关于Rustico and Alibech的故事。
（见Decameron.,10），= female sexual organ
**** fire out =infect with a venereal disease（I and R）.
［附5］：天河译本－
爱给了我两个天使，
让我安慰也让我绝望。
善天使是个英俊男子，
恶天使是个女巫模样。
为了要我速入阴曹，
女巫把善天使拐走，
要把天使堕落成妖，
让纯真迷惑于丑陋。
善天使会不会中招？
我怀疑，却难以分晓。
但他俩已背着我友好，
阴曹里恐怕已如漆似胶。
我不会知晓却疑惑难脱，
直到善天使中了阴毒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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